NoMoon

克里斯是1的群体代称

醋(上)

向导俞X哨兵萧

俞靖安精神体是黄眉柳莺,萧鸿飞精神体是白虎

私设:哨将-哨兵(感官超强,适于作战)

      道师-向导(精神力超强,能够安抚哨兵,同时精神力可以作为武器进行攻击)

      精神结合-灵契(浅层结合,需要定期进行)

      物理结合-伴生契(长期结合,准确来说就是需要干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一旦发生物理结合,向导哨兵生死就绑定在一起了)


本来只是想给他们两个开金手指 结果整了一堆乱七糟八的东西

🚬好难写 越写越OOC 给自己点根华子 圈好冷QAQ


(一)

“萧鸿飞,是谁定下的军纪,说夜不收将士不可饮酒的?”

夕阳之下,霞光映照着巍峨长城,一只通体碧色的小鸟落在红衣将军肩头,玉面书生缓步走向他。


被点到名的人毫不客气地把那酒坛递给他:“尝尝,这可是好东西。”

俞靖安仔细闻了闻,却没闻到丝毫酒香,忍不住揶揄他:“你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吧萧鸿飞,连五十文的酒也买不起了?”

“哎,靖安,军中禁酒,我可不能明知故犯哪。”

萧鸿飞眯着眼睛笑起来,活像一只餍足的大猫。


得,眼看着下来校考的官员快到居庸关了,该是夜不收被杨帅盘剥一番开支吃紧的日子,这钱又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萧鸿飞总是这样,手里攥不住钱,惦念着给膝下无子的老翁送点木炭过冬,嘟囔着哪家娶了亲要随个份子。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扔给了别人,当兵当了那么多年,愣是一点俸禄也没攒下来。


俞靖安也笑。他本身就生得俊俏美丽,笑着的时候,泛着些许绿色的眼眸柔成一汪春水,直摄人心神。


白虎毛绒绒的脑袋此时蹭上他小腿,皮毛和青衫相触的瞬间,炸起一朵小小的火花。俞靖安顺势俯下身去,连着抚摸了几下那小畜生的脑袋。


“我来是提醒你。”俞靖安说,“今天是要结契的日子,你可别又忘了。”

其实他本想说,不如改日结个伴生契,如此一来,他二人便可命运相系,也省去了个中琐事,可他刚抬眸,便看见了萧鸿飞微微蹙起的眉头。


俞靖安只觉心中一沉。





大雨滂沱。

他扬起头,雨水不断从他面颊滑落,而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高耸的城墙。他的脚边尸横遍野,血流成渠,连墙根处也泛起铁锈般的红痕。
白骨,血河,漫无尽头的寂静,仿佛来自阿鼻地狱一般的场景。



他认得城墙上那尸首。



“……靖安,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俞靖安从无端的梦中惊醒。

更深露重,萧鸿飞沾染了一身的凉意,像一层冰,裹结在他周身,而他自己仿佛无知无觉。那头白虎也跟着蹭了进来,本就不大的房间更显得逼仄。


俞靖安心头突然涌上一种想要拥抱他的莫名冲动。

还未等萧鸿飞卸下铁甲,他便拽住那双宽厚温热的手,柔软的布料裹住冷硬的铠甲。宛若生丝般的银线从二人身旁细细铺开,几缕不易被察觉的金丝浮动着,双股丝线交织,绵延不绝地向外拉长……直至它们浑然一体、密不可分。

渐渐地,俞靖安心中那独属于萧鸿飞的感知才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凝成一个亮如星辰般的光点。

他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俞靖安闭起双目,仿若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一张俏脸埋在萧鸿飞颈间,朝他闷声说道:“我梦见你死了。”
萧鸿飞:“……”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我倒是想啊。”俞靖安喟叹,“可是你总是优柔寡断,叫你杀一人救天下人,你偏偏不肯……”

也不肯同我结伴生契。

这句话俞靖安没说出口,只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


萧鸿飞罕见地没跟他顶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杨帅说,北蛮人最近有些动作,要夜不收出城侦查。”

听到这话,俞靖安猛地放开他,道师突如其来的愤怒宛如千尺涛澜,直直地压在萧鸿飞面前,叫他喘息不得。

可即便如此,萧鸿飞也并不退缩。大概在哨将的准则里,就没有后退这个词。

“靖安,北方确有异动。”

迎着萧鸿飞坚持的目光,俞靖安揉了揉眉心,不适时宜地,他又想起那个梦境。

他思忖良久,才叹息般地妥协:“我跟你一起。”

  

“仅此一次。”


(二)

回家、回家!

 

常乐心跳如擂鼓,双腿不知疲倦地奔跑,翻过沙石岭,穿过矮松冈;他已经看到烽火台了!月下的城楼露出一个小尖尖……只消进了那扇城门,他就安全了,就到家了……!

北蛮人的骑兵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常乐一刻都不敢停歇。他本要早些回来的,只是在山间迷了路,待到回城时,又遇上了北蛮人,他只能不要命地跑。

可眼前两堵冰冷的铁门早已阖上,巨大的绝望霎时裹挟了他,常乐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瞬间,数道金光从他身侧飞速划过,尾如流星,汇聚成一个庞大的光团,黑夜被照亮如白昼;从那光团中,竟然幻化出一头金光灿灿的猛虎!猛兽仿佛由水墨画里勾勒出来那般,周身都晕着金光;可是这居庸关内怎么会有老虎?!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人的,还未等常乐站定,一道身披铁甲的身影就从数十米高的巍峨城墙纵身跃下,稳稳当当踩在腾空跃起的猛虎的脊背!

这还是人吗……?
常乐心里想着,脸都吓白了,颤颤巍巍地,一步步向后退去。
“这……这是假的吧?”他实在是难以置信,只能一边无助摇头,一边喃喃自语道。

可猛然间,他肩膀被人摁住了。

“别怕。”
他身后那人沉声说道。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宛若潺潺溪水,不染纤尘。

常乐已经没心思想这些了,他“嗷”地一嗓子喊起来,拔腿就想跑。

霎那间,他脚下出现了一条银丝铺成的路,先是几条细细长长的狭窄的小道,眨眼间却又变成数千条,它们争先恐后地,像有生命般,飞快奔向四面八方。

常乐眼前,那人被光映照的脸庞仿佛是玉做的,晶莹剔透,宛如天神下凡。

“……军师!”常乐情难自抑地高呼,想到军师断不会无缘无故独自出现在城墙之外,他几乎是瞬间转身回望远处的山林,顺着俞靖安目光看去。
煞白月色映出一道道刀光剑影,红缨吸足了血,猎猎长风中,被吹拂得饱胀;仅那一人,尽将北蛮铁骑斩于马下。
常乐看得瞠目结舌,说话也结结巴巴:“那、那位就是……”

“……萧鸿飞。”
俞靖安缓缓开口,长风吹起他额前的两绺长发;面上波澜不惊,眸中的傲气却锋芒毕露。光芒揉碎成星河,散落在他翠色的瞳中。

金陵,佳丽地,帝王州,也是无数文人肝肠寸断之处。
三年以前,他直言进谏,却遭奸人陷害,被贬出京,朝廷命他一生不得为官。
那一日,他走出兵部,周围窸窸窣窣,流言四起,随着风飘进他耳朵。有人说他太过直率,得罪了丞相;有人骂他恃才傲物,活该落到如此境地。
俞靖安想笑,奈何实在笑不出来,只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紧紧闭起了双眼。

往日风流荣华,尽化作黄粱一梦。

可也是在那一日,他收到了久违的友人的来信。那人写长河落日,写风烟朔漠,总之,看得出是拿出了毕生所学来称颂这实则天干物燥交通不便的边陲之地,为了邀他来看一看。
俞靖安将那封信摩挲了数遍,翻来覆去地看那些字;他看着遒劲的笔锋,默默念着来信人的名字。

萧鸿飞,正是萧鸿飞。



萧鸿飞同旁人不一样。

自然是不同于佛口蛇心的文官。萧鸿飞自幼便学不会虚与委蛇,俞靖安同他相识数年,终日思来想去,觉得他大概是天生就比旁人少长了几个心眼。

可萧鸿飞竟也与朝中那些杀伐决断、脑子缺斤少两的寻常武将不一样;他本该是坚硬如铁的,可笑起来的时候却仿佛春风化雨。
俞靖安与他朝夕相处了一千多个日夜,听了他太多孔孟庄周人性本善慈者掌兵的大道理歪道理,也时常会想,萧鸿飞怕是把他师父的妇人之仁学了个十成十,他应该去做悬壶济世的医者,好过做刀尖上舔血的士兵。

有些时候,俞靖安甚至发觉,在夜不收呆久了,自己身上的锐气也跟着一层层剥落下来,变得不再像哨将道师这样见血封喉的利刃。


可他怎该忘了,萧鸿飞本该是踏着尸山血海而来——浴血重生的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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